2013年,我国人民币汇率持续上涨,在冲击我国外贸出口行业的同时也为国内企业转战国外开辟了渠道。我国资金外流量持续增强,随着中国经济与全球对接力度的不断扩大,中国经济更多的融入世界经济发展中,进一步加剧资本外流的形式。
央行副行长、国家外汇管理局局长易纲近日撰文透露,将深入研究“托宾税”、无息存款准备金、外汇交易手续费等价格调节手段,抑制短期投机套利资金流出入。
后危机时代应对货币政策正常化引发的资本外逃,成为各国的一个难题。征收金融交易税是宏观审慎监管的工具之一,旨在增加金融交易成本、遏制投机行为、促进金融市场稳定。尽管各界对中国是否应征收金融交易税争议很大,但至少应加强宏观审慎监管,引导金融支持实体经济。
当前全球经济虽处于修复性增长,但无疑已从危机治理过渡到复苏模式。全球系统性风险大大降低,新兴市场避险功能褪色。中国如何在保持经济增速的同时,维持资本稳定将变得十分具有挑战性。其一,各国复苏差距收窄,将降低中国对资本的吸引力。由于受到内部失衡、政策变化和外需不足的影响,中国的复苏步伐明显放缓,虽然增速仍高于欧美,但差距有所收窄。2013年第三季度,中国经济增长7.8%,美国经济增长达到4.1%。李嘉诚在2013年卖出北京、上海等地资产,同时加大对欧美投资。这其中既有主动降杠杆应对未来利率上行的考虑,又有对新兴市场资产泡沫的规避,还有对发达和新兴经济相对增长的比较。
其二,中国面临美元和利率走强的双重紧缩压力。一方面,美国经济转型有力支撑美元。全球不平衡发展模式主要来源于美国负债型不平衡经济增长模式。2008年金融危机后奥巴马政府推出制造业振兴战略,是美国走向再平衡发展的核心战略。通过观测美国经常账户逆差的调整与制造业复苏的现状,可以看出美国制造业复苏与经常账户再平衡调整正在同步进行,并向制造业长期复兴的趋势转换。另一方面全球基准收益率由1%大幅跃升至3%时代。美国等发达国家正迈向长期利率上升通道。10年期美国国债收益率在2013年底突破了3%,创下2011年中以来最高水平。2014年美国企业有望重新进入加杠杆周期,这会进一步推升长期资金借贷成本以及长期利率水平。
其三,全球分化的货币政策趋势导致资金波动更频繁和复杂。由于复苏进程差异和经济结构调整等,主要经济体的货币政策在2013年开始分化。美联储削减QE规模的决定正式揭开了全球货币政策的转折。如果美国逐渐退出QE将加强美元资产的吸引力,这对欧美日经济复苏都是利好;对中国则利少(美国制造业流程重塑下,美国经济复苏对中国外需回升效应不应期望过高)、弊多(资本外流,债务压力增大)。虽然资本外流风险有限,但中国如何化解债务上行、产能过剩、地产泡沫和不良贷款的压力仍不可忽视。
综上,中国面临上述融资成本增加和资金来源减少的三大挑战。随着中国资本项目的逐渐有序开放,避免短期资本投机套利的“托宾税”也呼之欲出。不过,任何形式的市场干预都是有害的,市场流动性越强,市场越有效。而外生于市场机制的“托宾税”,主要目的却是“向飞速旋转的车轮上撒一把沙子”。现阶段,在对国际经验评估的基础上,中国可适当采用审慎管理手段来抑制过度的短期资本流动。
当前我国经济市场正在逐步打开,对于市场的监管要更加完善,强化对资本流动的管理,以保证我国资本市场的稳定。
(原标题:慎思中国资本外流的三大诱因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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